无头校园
我听见了起床的哨声,该起床了。
不对,为何宿舍如此安静?
为啥没人说话?
照以往我亲爱的社长大人不应该不耐烦地给我一个白眼表示我打扰她的睡眠然后翻个身继续睡吗?
不正常。
于是我窜起来了。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个宿舍的同志们的头,都没了!
都没了!
知道那种被砍头的人吗?她们就和那个差不多。
动作流畅,没有一次撞到门或柜子。
看起来挺正常。
就是没有头。
但是她们还能说话。
匪夷所思。
我翻身下床,迅速收拾完后滚出了宿舍。坐到班里后,我不由得思考起一个问题:她们没头是怎么说话的啊呸是怎么回事,是我的起床方式不对吗?
但很快我发现了不对劲,一个学校的人,除了我以外,都没头了!
都没头了!
那我是不是很危险?
emmmm他们好像没头看不见我啊。
好像没毛病。
反正一上午一节早自习和四节45分钟的课只剩下一节课没人发现我还有头。
于是我飘了。
因为所有人都没头,所以我的身高就像羊群里的骆驼,鸡群里的仙鹤。
原来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这么妙吗?
原先被班级里那些个子宛如竹笋拔节的男生碾压的我现在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们的脖子。
我心不在蔫的与我初中同学并高中同班同学讲话,我又想起了早晨的那个问题。
他们没头咋说话呢?
我仗着对那个同学本来就有的身高优势探头观察她咋说话。
反正她也看不见我。
见过人颈部组织的横剖面图吗,在我眼中就是那样的。白色的颈骨,鲜红色的肌肉组织,但并没有往外流血,还有一抽一抽的喉管。
说话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只能直呼一句好家伙。
突然,她停止了说话,她问我:你是不是还有头?
艹,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没头了吗怎么知道我脑袋还在的!
听到声音的几个同学围过来说怎么可能,但她说的掷地有声:
我能感受到从我脖子上传来的气流,所以她肯定有脑袋!
你咋这么聪明呢?
我发誓,下次有人再说没脑子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把它当做骂人的话了。
我看着生物老师一个年轻的弱女子扛着一把超大号电锯跑过来,边跑边说你们按住她我给她锯脑袋!脑袋是没用的东西必须锯掉!
我发誓,从此生物老师在我心中再也不是一个弱柳扶风的美女了。
她扛电锯妥妥是一个比林黛玉倒拔垂杨柳还灵异的灵异事件啊!
我能干什么?我就只能撒丫子往校门外跑了。
门口就是派出所(是真的),于是我想寻求警察叔叔的帮助。
但警察叔叔也没头了。
我真的回谢。
起床哨声又响了。
我窜起来先看看在梦里差点嫩死我的亲爱舍友们有没有头。
有的。
而且收获到了我亲爱的舍长大大那熟悉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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